燕十三笑了笑说道:“我一个粗莽之人哪里能有什么话外之音呢。我记得之前曾经遇到一个老者他对我说了一句挺有深意的话,说是人生有三个境界其一境界为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,其二呢便是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。这最后的第三呢便是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,我一直不明白这到底说的什么意思,难道眼前看到的山还能便成什么吗?温小哥你书读的多,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把。”
温子琦愣了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冲着燕十三深深的行了一礼说道:“燕老哥,字字珠玑句句偈语,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!眼看天色不早了,我也该回房歇着了,改日在聆听燕老哥的孜孜教诲吧!”说罢便转身快步流星的离去。
燕十三端起茶盅细细的品了一下,听着渐渐远去的背影,轻叹一口气惋惜的说道:“就差一点。”
温子琦蜷缩在床上,盯着漆黑屋顶,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,看似一切都在情理之中,却一切都在意料之外。原以为只是借药材之事惩戒一番那个做威做福的冯管事,可万万没想到冯管事竟然暴毙而亡殉情自杀。有谁可以让自己骨头尽断的自尽,看来这个行凶之人,与这位冯管事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。但是此人竟然用羌族巫医所知的秘法杀人,这就让人不得不防了。如今与羌族连年征战,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这时候青州城出现一个疑似羌族之人,如何能让人心安。周国子民对羌族自然是恨之入骨,可凌浩然队此事的反应也确实有点太过激烈。还有这位燕十三可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,此人日后因当特别留心。只是不知道今日朱之廉让我与凌浩然去制药坊寻姚副堂主是何意思,着实让人猜不透。
时至子时,整个青州城也只有渭河上面的画舫还是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可是在众多的画舫里面反而最奢华的那一艘却未曾有喧闹声传出,犹如处子一般静静的停在那里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,也许是在等待他的如意郎君。
远远瞧见从坊内走出一人,只见此人手持一盏防风烛灯,灯光下的手柔荑的犹如兰花的花瓣一般,借着灯光看去只见此人云鬓披散,外披一袭锦袍,内穿一身湖蓝色的纱衣。远远看去犹如降入凡尘的仙子。她就这样一手掌着灯,一手撩着垂下的发髻,在烛光的映照中,女子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水般清澈见底。此刻女子正在用她那一汪清水般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星空。也许是上天不愿意让这一汪清水般的眼睛过于劳累,于是便派人在舱内说道:“小姐,五子来报!”
女子听到舱内之人如此说道,便收回远望的目光,此时那一汪清水的双目已是泪水涟涟,皎若秋月的脸上也是留下了斑斑泪痕。长叹一口气便转身缓缓移步舱内,坐在软榻上的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卷翻看起来,片刻之后冷若冰霜的说道:“说吧什么事情!”
站在面前的侍女低着头轻声的说道:“益春堂发生命案,手法疑似羌族之人!”
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面前的侍女说道:“羌族?那为何未曾看到官府有何动静?”
侍女回道:“接手此案的是本地的姚知县,此人并未发觉此案与羌族有关联。所以未曾有所行动,只是当作寻常的凶案对待了!”
女子笑了一笑,讥讽的说道:“若是姚大脑袋接手此案,估计又是一个糊涂案。此人除了寻花问柳,整日泡在脂粉堆里,还能做什么呢?你与我说说事情是咋么一回事。”
侍女想了想说道:“官府说的是益春堂冯管事求爱不成殉情自杀。可据五子回报,这位冯管事生前应该被人虐待了一番,最终毒杀的!”
女子沉思了片刻问道:“虐待一番后再行毒杀?”
侍女回答道:“正是,经仵作查验,冯管事四肢尽数被打断,就连各脏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内力所伤!”
女子想了一想说道:“这般仇恨,绝不是一般的行凶杀人,你们可查清楚这个冯管事可曾得罪过什么人?”
侍女回答道:“平日里这个冯管事除了贪财好色也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,有传言说是前些日子有人曾向姚知县状告冯管事想霸占他家的祖产,后来官府因没有证据便将告状之人揍了一顿轰出府衙,这事也就没有下文了。”
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:“此事绝非我们看到的这般简单,你去安排一下好好查一查这个冯管事可否得罪过什么人。”说吧便自顾自拿起手边的书卷专注的读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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